远山地呼唤

       随风飘去,唯有躯壳为真。飘远了,就只剩那么点影,那么个模糊的面孔,在心头,在车站边,在村口,在炕头,似在穿针,乎在盖被。笑盈盈,纳着新鞋底,挑着沉沉的水桶,在杏花树下,飘了一地的粉红的花瓣。

       那年桃花散落满地,洒下一路牵念。村口总有一人痴痴地张望,游子何时归来?柴扉前,小桥边,夕阳下,马路边.....

       撑起一杆扁担,行走在崎岖窄小的羊肠小道间。雨后的淌在山谷地流水潺潺,半山腰的泉水香甜。那人总在眺望,眺望着一个没有音信,没有归期的人。不知这眺望还有多久,不知这眺望的梦,是否也会像预言般神奇地实现?

        相隔千里之外的游子,又怎能知晓或者说懂得这深深的牵念,这眺望,这呼唤。自顾自地穿梭于教学楼间的长长走廊里。竟没有一丝牵念,或者说挂一个电话。

       那颗心飘荡着,失落者,终于有一天,她想等,可是没有时间了。没有人懂,只为见游子最后一面的权利也被剥夺了。这消息就像保密局的机密一样被悄然封锁了起来。她带着这牵念,还有最后一滴闪烁在眼眶的泪,这泪是为游子而流。

       归家后的游子,习惯性地一声呼唤,却久久没人回应。她岂知那人已离开这个世界,早已不知去向,早已不再属于她的世界。

        独自偷偷哭泣地游子,在夜深人静的时候,只能对着漫漫长夜独自惆怅。身边的人告诉游子要坚强,要开心地笑,不能让人家看了笑话,是啊,游子连哭泣的权利都没有。只能伪装着,将这无法愈合的伤口,压在心底,行尸走肉般地飘荡,像游魂,像断了线的风筝,肆意游荡。

        一晃五年过去了,五年后的今天,游子渐渐大了。游子的固执和这身皮囊大抵上来自那人的真传。念起来,瞅瞅这张脸,便知那人还在,与她同在。游子在想,这世间会有轮回之说么?如果有,她可不可以与那人相依相偎,不离不弃。而这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梦,或许这畅想的重逢,只有在梦中才会实现吧。

是忏悔,是思念,是眷恋。

曾经的呼唤,呼唤着游子。今日的呼唤,又为何人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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